第二十一章 滅世之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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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凨跟著孫漢山的大部隊走，越走，心裏越是猜不透司追，雖說也有很多散修喜怒無常，但從來沒有跟司追一樣的，分明就是為了與人樹敵，到底是為什麽呢？
餘光偷偷飄向孫漢山父子，腦袋快要抓破了也沒有想出來。
跟著鐵索往白骨山深處前行的艾寶寶也不想不出來，回想剛剛，她也覺得自己奇怪的很，明明沒有打算弄死誰，可身體本能動了手，血液裏沸騰起毀滅的興奮。
什麽時候開始的呢？艾寶寶摸著下巴，回想過去。
“沒用的，就算你想明白了，也改變不了。”一道虛影浮現在艾寶寶眼前。
“你是誰？”艾寶寶止住了步伐，心中默念召回鐵鎖。
鐵鎖沒有反應，繼續朝前。
那道虛影飄到一邊，與艾寶寶持平而行，“它感受不到我，應該說這裏只有你，可以覺察到我的存在。”
“有事？”既來之則安之，艾寶寶依舊保持行走的速度，跟在鐵鎖的後面。
虛影燦笑，“無事，就是這塊地方很久沒有見到過神了，出來湊湊熱鬧。”
艾寶寶斜了一眼虛影，接下話頭道：“那跟你一樣要來湊熱鬧的多嗎？”
虛影笑得身影更加虛無縹緲，“沒想到啊，如今從神庭出來的神這般有意思。”
“神庭還是高貴冷艷，不可方物的。”艾寶寶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個異類。
“也是，你一個身上帶有封禁的神，不樂觀一點，還真不好打發這漫長的一生。”
艾寶寶止住了步伐，“封禁？”
虛影“嗯”了一聲，“滅世之神獨有的封印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靠呀！她身上標簽已經很多了，現在還來個這麽勁爆的？蒼天吶！她是領了反派大BOSS的劇本嗎？
等等，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不會是慕容昊存吧？不會這麽狗血吧？
艾寶寶越想越糾結。
見艾寶寶眉頭緊皺，虛影笑出了聲，“你該慶幸才對，十萬年輪轉一次的滅世之神啊！”
“話說……你怎麽知道的？”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虛影饒有興味地摸了摸下巴，語出驚人，“因為我也是。”
艾寶寶換位移到了虛影的對面，“那你在這裏多久了？”十萬年？不是說神魔大戰才過去幾萬年麽？
“有十幾萬年了吧！”虛影自己也記不清了。
被刷新認知的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說滅世麽，但玄蒼大陸和玄冥大陸存在也有十幾萬年了吧！”更不要說神庭了，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“這不很明顯麽，被滅了呀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虛影睨了一眼艾寶寶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不過，你倒是很有意思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，神魂殘缺之下，居然能喚醒滅世之神的本能，也算吾類中少有的。”
“前輩，您說的這信息量有點大啊！”不過艾寶寶抓到了一個重點，神魂殘缺！
虛影故作神秘，“以後，你自然會懂。”
那你出現到底是要幹嘛？艾寶寶腹誹。
“吾太寂寞了，遇到個熟悉的氣息，來看看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一路再無話，走到了一處巨大骸骨下，鐵索纏繞上脊骨。
“我說這鐵索眼熟，原來是那頭蠻牛的伴生鎖，也算是個癡情的，在雷牛神識完全消散後還知道來看看她。”
艾寶寶側頭看虛影，“話說，前輩怎麽稱呼？”
等了許久的虛影，一副不在意道：“不過是個虛名，莫太驚訝，本座彌天。”
表示沒有聽過的艾寶寶“哦”了一聲。
虛影：“……”
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歪，沒有崇拜，也應該有點驚訝吧？
彌天再次說了一下，“本座彌天。”
艾寶寶孤疑，再次點了點頭，表示聽到了。
彌天飄到了艾寶寶面前，“你不知道我？”不可能吧，他這麽強大的一個神怎麽都會被寫進神庭紀的吧？
“我知道啊，神庭紀上寫了，滅世之神彌天，被現任天君當時的太子昊淵誅於凡界。”
“就這一句？沒有了？”彌天不敢置信。
“啊。”不然嘞？艾寶寶看向彌天。
擦，老子的英雄事跡，法力無邊，玉樹臨風都沒有？彌天不放棄問道：“那就沒有我的神像？”
被天君一劍戳了一個洞的那個算嗎？艾寶寶心裏反問。
彌天也想到了，擡首阻止了艾寶寶開口，心裏暗罵神庭那些東西，面上笑得和藹，“你我既然有緣，總不好讓你空手而去，你隨本座來，本座這裏有個還算拿得出手的神器，與你屬性正合。”
“前輩，你這樣的嘴臉，像極了誆騙小姑娘的人販子。”
彌天收了笑，“你還小姑娘？”
朝天翻了個白眼，“在一大把年紀的前輩面前，可不就是小姑娘麽？”不就是互相傷害麽，她艾寶寶可不帶怕的。
“來不來吧？”彌天破罐子破摔，語氣裏都是危險。
“去的，請帶路。”艾寶寶很識時務。
彌天點了點頭。
艾寶寶眼前畫面瞬間轉變，再不是累累白骨之下，而是一片漆黑，腳下是個有紋路的石頭，腳掌探索，心下一驚，這裏像極了妖獸森林底下的地宮祭壇。
“本來就是。”
“前輩，你是修了讀心術嗎？”艾寶寶一臉懵。
彌天手指一動，地宮裏頃刻亮堂起來。
“你臉上那麽大的詫異，何況，本來你身上就有地宮的氣息。”
前輩，你是屬狗的嗎？艾寶寶差點就問出口了。
“說來，你運氣是真的好，能在滅世之神能量爆體之前，落到那個凡界為了自救而打造的可以平穩爆血的祭壇上，不然以你這種短時間內達到這樣修為的，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？”
“那前輩，您也是因為這個，在地宮徘徊？”不是都只剩下魂體和神識了麽？怎麽還在這裏？
彌天蹲下，手撫摸著祭壇上的紋路，眼裏都是溫柔，“因為有個傻瓜在這裏。”
艾寶寶感覺自己眼花了，那祭壇上的紋路似乎動了一下，仔細一看，又似乎沒有動。
“坐下打坐吧。”彌天收了神色。
不是說要給個神器的麽？現在是變成傳功法？雖然莫名其妙，艾寶寶還是依言坐下，並開始調整呼吸，進入冥想。
彌天笑著搖頭，這麽容易相信人，眼瞼下垂，看了眼祭壇，心道：跟你一樣呢，不過也是，不然你也不會在沈睡那麽多年，突然一下子醒來。
彌天手上結起遠古的做法，祭壇上的紋路明明滅滅，閃耀出古老的傳承。
有什麽力量在艾寶寶周身游走，很溫和，一點一點拓寬經脈，帶來一股暖意，舒服極了。
彌天召喚出兩儀圖，將艾寶寶包圍，天地之間游散的能量慢慢哺入艾寶寶的身體，屬於滅世之神的封禁，慢慢縮減，最終匯聚成一個如珍珠大小的珠子，嵌在那小巧的耳垂。
艾寶寶神魂遨游天外，她仿佛回到了神庭。
往前一步，就是她母神戰神司鸞的宮殿——青雲殿，她很久沒有見過母神了，腳步不受控制大邁。
“你分明知道，司追是滅世之神輪轉，既然當初執意要生下，為何如今又一次次去分割她的神魂，讓她一次次受神魂剝離的痛苦？”
司追父神方疍憤怒的聲音從殿中傳來，止住了司追的腳步。
“你以為我願意嗎？”司鸞虛弱又淒苦的聲音傳出來。
司追一驚，她的母神是戰神，何其英姿颯爽，她從未聽過母神如此語氣說話。
方疍半跪在司鸞身邊，“放下吧，讓她痛痛快快活一場。”
司鸞苦笑，“我也是個母親，我也想她那樣，可我更想她活著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方疍抱住司鸞，輕輕拍著她的背，“就算你要她活著，也不該多次使用八荒輪轉鏡，如今，你有幾個萬年神力去換她百年？何況……”何況，有人為了避免她長大滅世，都沒有讓她正常終老。
司追就那麽站在門外，靜靜聽著裏面的動靜，她在心裏吶喊，她也不想當司追，她只想當艾寶寶，不是什麽滅世之神，只是慕容昊存的妻子。
一陣清風吹來，艾寶寶神魂震動，一轉眼，畫面轉變，回到了去過一次的非泉結界內。
環顧四周，什麽人也沒有見到，她循著路，輕而易舉出了泉邊的結界。
入目的不在是平常的景色，反倒魔氣充斥，像極了魔界。
越向前走，艾寶寶越是迷惑，這裏，她似乎來過。
遵循著本能，她來到了大紫明宮中的一處院落，穿過墻體，她居然見到了那天給她弄烤魚的人。
背手而站的夜至沒有發現艾寶寶，依舊凝視前方的畫。
艾寶寶捂住嘴，怕驚叫出聲，那畫裏身著羅裙的女子，分明是十五歲的她。
前世記憶如煙似霧湧進艾寶寶的腦海，原來自卑的魔族少年，如今已經是魔族說一不二的王了。
還未待艾寶寶說什麽做什麽，場景再次轉換，這次腳下是茵茵綠草，入目是熟悉的無名谷，這是回到了十五歲？
艾寶寶看著奶娘提著一只兔子從林子裏走來，小艾寶寶從屋子裏迎出來，抱住小兔子，又蹦又跳。
原來是回到了七歲啊，艾寶寶低頭笑，跟著一大一小進了屋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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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光偷偷飄向孫漢山父子，腦袋快要抓破了也沒有想出來。
跟著鐵索往白骨山深處前行的艾寶寶也不想不出來，回想剛剛，她也覺得自己奇怪的很，明明沒有打算弄死誰，可身體本能動了手，血液裏沸騰起毀滅的興奮。
什麽時候開始的呢？艾寶寶摸著下巴，回想過去。
“沒用的，就算你想明白了，也改變不了。”一道虛影浮現在艾寶寶眼前。
“你是誰？”艾寶寶止住了步伐，心中默念召回鐵鎖。
鐵鎖沒有反應，繼續朝前。
那道虛影飄到一邊，與艾寶寶持平而行，“它感受不到我，應該說這裏只有你，可以覺察到我的存在。”
“有事？”既來之則安之，艾寶寶依舊保持行走的速度，跟在鐵鎖的後面。
虛影燦笑，“無事，就是這塊地方很久沒有見到過神了，出來湊湊熱鬧。”
艾寶寶斜了一眼虛影，接下話頭道：“那跟你一樣要來湊熱鬧的多嗎？”
虛影笑得身影更加虛無縹緲，“沒想到啊，如今從神庭出來的神這般有意思。”
“神庭還是高貴冷艷，不可方物的。”艾寶寶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個異類。
“也是，你一個身上帶有封禁的神，不樂觀一點，還真不好打發這漫長的一生。”
艾寶寶止住了步伐，“封禁？”
虛影“嗯”了一聲，“滅世之神獨有的封印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靠呀！她身上標簽已經很多了，現在還來個這麽勁爆的？蒼天吶！她是領了反派大BOSS的劇本嗎？
等等，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不會是慕容昊存吧？不會這麽狗血吧？
艾寶寶越想越糾結。
見艾寶寶眉頭緊皺，虛影笑出了聲，“你該慶幸才對，十萬年輪轉一次的滅世之神啊！”
“話說……你怎麽知道的？”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虛影饒有興味地摸了摸下巴，語出驚人，“因為我也是。”
艾寶寶換位移到了虛影的對面，“那你在這裏多久了？”十萬年？不是說神魔大戰才過去幾萬年麽？
“有十幾萬年了吧！”虛影自己也記不清了。
被刷新認知的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說滅世麽，但玄蒼大陸和玄冥大陸存在也有十幾萬年了吧！”更不要說神庭了，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“這不很明顯麽，被滅了呀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虛影睨了一眼艾寶寶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不過，你倒是很有意思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，神魂殘缺之下，居然能喚醒滅世之神的本能，也算吾類中少有的。”
“前輩，您說的這信息量有點大啊！”不過艾寶寶抓到了一個重點，神魂殘缺！
虛影故作神秘，“以後，你自然會懂。”
那你出現到底是要幹嘛？艾寶寶腹誹。
“吾太寂寞了，遇到個熟悉的氣息，來看看。”
艾寶寶：“……”
一路再無話，走到了一處巨大骸骨下，鐵索纏繞上脊骨。
“我說這鐵索眼熟，原來是那頭蠻牛的伴生鎖，也算是個癡情的，在雷牛神識完全消散後還知道來看看她。”
艾寶寶側頭看虛影，“話說，前輩怎麽稱呼？”
等了許久的虛影，一副不在意道：“不過是個虛名，莫太驚訝，本座彌天。”
表示沒有聽過的艾寶寶“哦”了一聲。
虛影：“……”
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歪，沒有崇拜，也應該有點驚訝吧？
彌天再次說了一下，“本座彌天。”
艾寶寶孤疑，再次點了點頭，表示聽到了。
彌天飄到了艾寶寶面前，“你不知道我？”不可能吧，他這麽強大的一個神怎麽都會被寫進神庭紀的吧？
“我知道啊，神庭紀上寫了，滅世之神彌天，被現任天君當時的太子昊淵誅於凡界。”
“就這一句？沒有了？”彌天不敢置信。
“啊。”不然嘞？艾寶寶看向彌天。
擦，老子的英雄事跡，法力無邊，玉樹臨風都沒有？彌天不放棄問道：“那就沒有我的神像？”
被天君一劍戳了一個洞的那個算嗎？艾寶寶心裏反問。
彌天也想到了，擡首阻止了艾寶寶開口，心裏暗罵神庭那些東西，面上笑得和藹，“你我既然有緣，總不好讓你空手而去，你隨本座來，本座這裏有個還算拿得出手的神器，與你屬性正合。”
“前輩，你這樣的嘴臉，像極了誆騙小姑娘的人販子。”
彌天收了笑，“你還小姑娘？”
朝天翻了個白眼，“在一大把年紀的前輩面前，可不就是小姑娘麽？”不就是互相傷害麽，她艾寶寶可不帶怕的。
“來不來吧？”彌天破罐子破摔，語氣裏都是危險。
“去的，請帶路。”艾寶寶很識時務。
彌天點了點頭。
艾寶寶眼前畫面瞬間轉變，再不是累累白骨之下，而是一片漆黑，腳下是個有紋路的石頭，腳掌探索，心下一驚，這裏像極了妖獸森林底下的地宮祭壇。
“本來就是。”
“前輩，你是修了讀心術嗎？”艾寶寶一臉懵。
彌天手指一動，地宮裏頃刻亮堂起來。
“你臉上那麽大的詫異，何況，本來你身上就有地宮的氣息。”
前輩，你是屬狗的嗎？艾寶寶差點就問出口了。
“說來，你運氣是真的好，能在滅世之神能量爆體之前，落到那個凡界為了自救而打造的可以平穩爆血的祭壇上，不然以你這種短時間內達到這樣修為的，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？”
“那前輩，您也是因為這個，在地宮徘徊？”不是都只剩下魂體和神識了麽？怎麽還在這裏？
彌天蹲下，手撫摸著祭壇上的紋路，眼裏都是溫柔，“因為有個傻瓜在這裏。”
艾寶寶感覺自己眼花了，那祭壇上的紋路似乎動了一下，仔細一看，又似乎沒有動。
“坐下打坐吧。”彌天收了神色。
不是說要給個神器的麽？現在是變成傳功法？雖然莫名其妙，艾寶寶還是依言坐下，並開始調整呼吸，進入冥想。
彌天笑著搖頭，這麽容易相信人，眼瞼下垂，看了眼祭壇，心道：跟你一樣呢，不過也是，不然你也不會在沈睡那麽多年，突然一下子醒來。
彌天手上結起遠古的做法，祭壇上的紋路明明滅滅，閃耀出古老的傳承。
有什麽力量在艾寶寶周身游走，很溫和，一點一點拓寬經脈，帶來一股暖意，舒服極了。
彌天召喚出兩儀圖，將艾寶寶包圍，天地之間游散的能量慢慢哺入艾寶寶的身體，屬於滅世之神的封禁，慢慢縮減，最終匯聚成一個如珍珠大小的珠子，嵌在那小巧的耳垂。
艾寶寶神魂遨游天外，她仿佛回到了神庭。
往前一步，就是她母神戰神司鸞的宮殿——青雲殿，她很久沒有見過母神了，腳步不受控制大邁。
“你分明知道，司追是滅世之神輪轉，既然當初執意要生下，為何如今又一次次去分割她的神魂，讓她一次次受神魂剝離的痛苦？”
司追父神方疍憤怒的聲音從殿中傳來，止住了司追的腳步。
“你以為我願意嗎？”司鸞虛弱又淒苦的聲音傳出來。
司追一驚，她的母神是戰神，何其英姿颯爽，她從未聽過母神如此語氣說話。
方疍半跪在司鸞身邊，“放下吧，讓她痛痛快快活一場。”
司鸞苦笑，“我也是個母親，我也想她那樣，可我更想她活著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方疍抱住司鸞，輕輕拍著她的背，“就算你要她活著，也不該多次使用八荒輪轉鏡，如今，你有幾個萬年神力去換她百年？何況……”何況，有人為了避免她長大滅世，都沒有讓她正常終老。
司追就那麽站在門外，靜靜聽著裏面的動靜，她在心裏吶喊，她也不想當司追，她只想當艾寶寶，不是什麽滅世之神，只是慕容昊存的妻子。
一陣清風吹來，艾寶寶神魂震動，一轉眼，畫面轉變，回到了去過一次的非泉結界內。
環顧四周，什麽人也沒有見到，她循著路，輕而易舉出了泉邊的結界。
入目的不在是平常的景色，反倒魔氣充斥，像極了魔界。
越向前走，艾寶寶越是迷惑，這裏，她似乎來過。
遵循著本能，她來到了大紫明宮中的一處院落，穿過墻體，她居然見到了那天給她弄烤魚的人。
背手而站的夜至沒有發現艾寶寶，依舊凝視前方的畫。
艾寶寶捂住嘴，怕驚叫出聲，那畫裏身著羅裙的女子，分明是十五歲的她。
前世記憶如煙似霧湧進艾寶寶的腦海，原來自卑的魔族少年，如今已經是魔族說一不二的王了。
還未待艾寶寶說什麽做什麽，場景再次轉換，這次腳下是茵茵綠草，入目是熟悉的無名谷，這是回到了十五歲？
艾寶寶看著奶娘提著一只兔子從林子裏走來，小艾寶寶從屋子裏迎出來，抱住小兔子，又蹦又跳。
原來是回到了七歲啊，艾寶寶低頭笑，跟著一大一小進了屋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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